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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逝去的⽇⼦] 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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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14 22:38: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我进⼊记忆中的最早画⾯时,看到的是我——⼀个穿着红⾊⼤⾐的⼩男孩,坐在雪地⾥,环绕我四周的是⼀⽚⽩茫茫。在那苍茫寂静中,厚厚的雪花轻轻的落下。可是事实上我并没有太多注意到这些,因为我正忙着往嘴⾥塞雪吃呢。我戴着⽺⽑⼿套,我发现透过⽺⽑的味道尝到的雪的味道⾮常有趣!在这整个世界⾥,我处于完全的宁静中。

⼏天之后,⼀些令⼈震惊的事情发⽣了。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个画⾯。在这第⼆个画⾯中依然有雪存在,但是雪却变成了坚硬的冰球,这些冰球向我投掷⽽来。你能相信吗?我发现这个经历是⾮常痛苦的。我⼀定要告诉你这个故事。那是⼀个晴朗、快乐的狂欢节,我姐姐有⼀个⼩狐狸⾯具,我有⼀个很⼤很棒的⼤象⾯具。我们想和村⼦⾥的孩⼦⼀起玩。可是当我们⾛到村⼦的中央时,他们却开始⽤这愚蠢的雪球轰炸我们!我们赶紧跑掉了,找个地⽅躲着哭。我的⼤象⾯具被扯开了。尽管我对这个世界⼀点都不理解,但我并不喜欢它。不过感谢神我有⼀位甜蜜、可爱的妈妈。我可以⾛回我们的⼩屋,妈妈正在那⾥等我(这只是我的假设),我会拥有妈妈的吻、干⾐服和热巧克⼒。所以,⽣命中总有冰冷的雪球和热巧克⼒。我尽量避免前者,⽽努⼒去寻求后者。但是在过去的⼏年⾥,这么精细的操作越发难了。

在成⻓过程中,我发觉⼤⼈们总是期望我变得懂事。不知你知不知道,“成年⼈”和“懂事”是两个奇怪的概念。

成年⼈和那些你需要从下⾯仰视才⻅的⼈,他们有着⻓⻓的腿,总是说话很⼤声。“懂事”意味着你不得不变得和他们⼀样的令⼈费解。当然成年⼈在许多⽅⾯还是有⽤的:他们为我们开⻔,为我们按电梯按钮,还为我们赶⾛那些⼤狗。他们还有可爱的汽⻋。但是他们完全令⼈费解。如果你机灵,你能从成年⼈那⾥获得⼀个安慰品。⽐如说,圣诞节你可以拿⾛他们送给你的放在起居室沙发下⾯的所有礼物,躲到他们看不到的地⽅,你可以静悄悄的拆开这些礼物的包装。但是这样的情况是很少的。基本上,只能让成年⼈相信你已经变得懂事,这样才能与他们相处。这样的后果就是你看起来不那么有乐趣了:成年⼈都是⽆趣的。他们是严肃的,他们是重要的。在学校中你将会进⼀步学会许多重要的事情,学校是重要的。

在学校中你发觉其他孩⼦,有些是⾮常好的,有些已经是成⼈了,有些不扔雪球了⽽是扔⽯头。

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太⼤关系,因为我中午可以回家吃午饭。⾮常幸运,我有两个值得敬重的祖⺟。我在瑞⼠的家乡锡永(de Sion)的祖⺟住在⼀个有着⾼⾼屋顶的⽊屋⾥。在那⾥我爬进她的床⾥,我们在⼀起聊天,聊很⻓时间。不像别的成年⼈,她善解⼈意:在复活节她和我们⼀起到花园⾥找巢中的⻦蛋。她是这么甜美温和,她每天向圣⺟玛利亚祈祷,在她的眼中我可以经常看到爱。我在⻄伯格(Seeburg)(我妈妈就是从这⼉来的)的外祖⺟在湖边有⼀个⾮常漂亮的⼤宅邸,从阳台上我可以看美丽的天鹅和⽇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时她会收听到收⾳机每⽇新闻中的⼤灾难,事情是那样的骇⼈听闻,那时我会拥抱着她,她便会没事。在⻋库,有⼀辆没⼈在使⽤的⼤美国⻋:也许她会把⻋⼦送给我。花园⾥弥漫着湖⾥散发出来的神秘味道,并且还很宁静。

11岁的时候,⽗亲把我送到了⼀所学院的寄宿学校,这个学校是由⼀所庄严的、中世纪的⼤修道院的教⼠们办的。唉!最后,在17岁时,我想⽅设法让⾃⼰被扔出了学校。其间,发⽣了许多事情。

在这所男校,令⼈着迷的关注点是“⼥孩”。谈话都围绕着这个主题,为的是更好地⼤笑。⼀些有奇怪想象⼒的教⼠提防着男孩⼦们间的罪恶友情。我⼀开始很讨厌这⾥的氛围,接着只是⼀点震惊,再接着我就习惯它了。我猜这是属于成为⼀个成年⼈的过程。让我来做我的家庭作业:许多禁书通过同学都可以拿到了。嗯…我把我⾃⼰教育得很好,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地带坏了我的注意⼒。

宗教属于⽇常学科,被盖上了同样的官⽅印鉴:枯燥乏味的、强制的、虚假的。我强烈反对这些,开始在每⽇晨间弥撒时阅读⼩说。我渐渐开始享受作为⼀个被承认的叛逆群体领袖的⾝份。在我们这个⼩伙伴圈⼦⾥,我们以各种各样顽⽪的整⼈游戏为乐。我们信守已失落的过去的武⼠精神,信守被上帝选中的诗⼈精神和夜间探险队的精神——我们到⼤修道院的地窖⾥,偷教⼠的名酒。⽤⼀根午夜蜡烛,品尝在沉睡中的修道院的年份酒来寻求友谊,真的是⼀件⾮常刺激的事情。

我们也发觉我们所喜欢的作家、艺术家和⾳乐家也都曾被社会中⽆所不在的愚蠢⾏径深深困扰着,对他们的反应我们⾮常赞同。所以我们成⻓为理智主义者、纨绔⼦弟和⻘春期叛逆者,我们⾃以为是地认定最伟⼤的⼗字军是最糟糕透顶的。然⽽有时候,聆听⻓⽅形教堂的拱形圆屋顶回荡着罗⻢教皇格利⾼⾥的圣歌时,我会发觉⾃⼰在想:“很久很久以前,也许这些赞美诗曾被充满喜乐的教⼠们唱过。”14岁时我在所谓的⽇记中写道:“他们怎么能把神弄得如此没有⽣⽓?他们怎么敢呢?祂是如此伟⼤,神的伟⼤我只能朦胧地略⻅⼀斑。”

现代的⽂⼈更多的是忙于界定真理⽽不是寻求它,我喜欢像苏格拉底(Socrates)、塞内加(Seneca)、维永(Villon)、帕斯卡(Pascal)、蒙⽥(Montaihne)这样的作家。他们并不是⼗分的时尚,但是我想,他们是诚实的。

他们不像我那讲述着只⽤半个⼤脑消化了⼀半的事情的宗教教授和哲学教授(我的⽂学教授很好,让我觉得很幸运):后者惊讶于前者的⾼明。事实上我对于我的宗教教授并不那么公平:他已经发现了真理。这真理并没有⽐⼀本圣经⼝袋书的价格昂贵。但我认为它的价钱还不够⾼,我并没买下它。

我16岁了,我在德国的弗莱堡(Feiburg am Breisgau)度暑假。我陷⼊了热恋中。她是个德国⼥孩,这对我的德语很有帮助,但那不是重点。我爱她。嗯,那就是我所想的。夏天,在学校上课时,当⽼师板书的时候我们互传写满炽热情话的⼩纸球。她称赞我在历史⽅⾯学得那么好,我只是喜欢称赞,尤其是来⾃于她的称赞。她想邀请我去⼀个聚会;我还从没有去过任何⼀个聚会呢!…但是我会设法去。现在,令⼈讨厌的⽗⺟出现了,我不能⻅到她了。因此我吃不下,睡不着。我们通过她的⼀个⼥伴的安排,秘密在⿊森林⾥⼀个⼩湖岸边约会。多么浪漫啊!⼀天,她半闭着眼睛,对我说“给我⼀个吻”,我被深深的打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我⽤⾬⾐盖在她头上,透过⾬⾐吻了她。她有⼀点意外,但是—我已经在使事情合理化⽅⾯⾮常有天赋了—我对她解释说,那是⼀个法国招式。我想这说法⽣效了,她被打动了,为有这样⼀个知识丰富的法国男朋友⽽⾼兴。

夏天结束了。回到学校,⾬⽔和泪⽔交织在⼀起。⽆论怎样我都对学校⾮常厌倦了,与我⽼师的对话也变得越来越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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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们被赶出去了,只有没有品味的⼈才能在这个学校⾥很好的呆着。因此,校⻓,⼀个以⾃⼰⽅式谨慎⾏事的⼈,把我从学校开除了,指控我“对同伴造成不良影响”。在我的家乡我⼜过了3年的⼤学⽣活。1968年考试通过。⼤学,⾃由,⽣活开始了!

我坚决要享受它!

我有很棒的假期!奥地利萨尔茨堡(Salzburg)的夏天,从各个不同国家⽽来的众多朋友。我们听莫扎特的⾳乐会,沐浴在巴洛克⻛格的喷泉⾥。我爱上了⼏个⼥孩。意⼤利佛罗伦萨的夏天:我是客⼈,成为⼀个年⽼孤独的侯爵的朋友,他爱动物和亚⻄⻄的⽅济各。他⾝⽆分⽂,靠卖画和家具来喂养被关在公园的⻦类饲养场中的数量夸张的⻦⼉们。但他不得不亲⾃喂养它们,数年之后他精疲⼒竭⽽死。我开始懂得⽣活在⼀个⾦钱导向的社会中是相当丑恶的,尤其当你没钱时。在所谓的富裕国家,并不是每个⼈都是富裕的,有钱⼈⾥⾯极少是幸福的。之后当在意⼤利博洛尼亚 (Bologna)研究⻢克思主义时,我更加系统地明⽩发达社会是怎样变得冷酷⽆情的,这点令我很满意。

但我确实是幸运的,我的家庭并不贫穷。在⽇内⽡我有我的公寓、我的汽⻋,没有真正的⾦钱问题,可以做许多那个贪玩的年龄段想要去做的事情。在暑假⾥,我试着把爱、浪漫主义和某些有历史意义的⻛景结合在⼀起。我坚信任何事情都可以变得诗情画意。所以我恋爱了(顺便说⼀下,这已是⼀个成⼈词汇),在法国,寇特维的蓝⾊海岸、在爱琴海的海岛上,等等。当然⼀年并不是只由夏天组成,还有瑞⼠的冬天,你可以⼤量滑雪:闪闪发光的洁⽩的雪,蓝紫⾊的天空,还有速度。⼤学期间我也稍作努⼒拿到了法学⽅⾯的学位,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提供给我的各种机会,我在寻求体验其中的愉快和喜悦的程度。我可以回忆起那些⽇⼦:去巴黎、布鲁塞尔或伦敦会⻅朋友、在豪宅或城堡打球或参加聚会…然⽽在这些纷乱中,在内⼼深处的驱动下,我并没有失去为许多基本问题寻找⼀个答案的信念。“这是⼀个关于什么的游戏?我怎样能令⼈们快乐?我怎样才能快乐(唔,我看起来是快乐的,但在内⼼深处我不幸福)。幸福是什么,什么是爱,什么是真理?”这是本丢.彼拉多(Pontius Pilatus)的问题,但我不打算置之不理。

有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些远远存在于我们之外的、⾄上的、令⼈尊敬的东⻄,它是完全难以捉摸的,但却象氧⽓⼀样是我们⾮常需要的。“噢,神,不管你在哪⾥,你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在⾛向疯狂吗?我也要疯狂了。你难道不打算为此做点什么吗?”我经常这样眼⾥满含泪⽔,⾯壁⾃问。

我想写源于我的⽣活的诗歌或浪漫史,但是我却使⽤着错误的素材;美学,作为形式的世界,是⼀个局限的世界。我想看看⼀个遥不可及的模特的草图的美(这种美可能属于⼀尊雕像,⼀个想法或是⼀个⼥⼈)。我迷失于草图中想找寻这个模特,但结果却变得越来越令⼈沮丧。

⽤类似的⽅法,我可以看到伟⼤思想家、诗⼈等的头脑,是被真理的⽕花、独⼀⽆⼆的⽕花点亮的,同样的⽕花闪烁在艺术和⽂学的创作上、在科学上、在哲学⾥。但是真理本⾝却远远超出我的掌握之外。我有⾜够的诚实去认识到这⼀点,⽽对于不诚实的⼈结果同样是相当讽刺的。我看到他们只是很好地以宗教、教义、意识形态作为庇护,破坏旧的⾦⽜犊(译注:源出《圣经·出埃及记》是当摩⻄上⻄乃⼭领受⼗诫时,以⾊列⼈制造的⼀尊偶像。),建造新的偶像!神、国家、进步、⼯⼈阶级、⻘春。“你们为什么崇拜⻘春”,我轻蔑的想。“⻘春是⼀个它⾃⼰都不知道的祝福,⼀个未履⾏的承诺。”但是我仍在想“⻘春和饥饿⼀样古⽼。”我开始感到厌烦,厌倦于和我在许多欧洲国家所过的上流阶层的,⿇⽊不仁的⽣活⽅式,我同意尼采的话,他说“使⼈类变庸俗的是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什么事情可以使⽣活变得有意义?我真的发现除了“寻找什么可能是值得的”这件事情本⾝,没有什么是值得的。有时候在我的论证中我变得⾮常极端:“或者神存在,或者不存在;⼜假如祂不让我们把房⼦炸毁。但是如果他存在,那么他当然值得我们进⼀步更深⼊的寻找。”⼤多数时间虽然我不使⽤“神”这个词,我还是想知道“正在发⽣什么?”所以,像别的许多⼈⼀样,我也⾛得更远更深⼊。开始时我不是被毒品所特别吸引,只是那时在⽇内⽡(Geneva),我有⼀个荷兰朋友,她很喜欢郁⾦⾹和⼤⿇,尤其是⼤⿇。她友好地把⾃⼰的⽣活⽅式推荐给我。我发现这种烟很有趣,但经最后分析,它是⽆益处的。我发现⾃⼰所有的时间都⽤来和同年代的男孩和⼥孩们在⼀起,爱和被爱着,以此⽅式来帮助⾃⼰存活着…但是我也发现没有正确平衡的爱给不了我平安和满⾜。

清醒是⼀个喜忧参半的祝福;它完全依赖于这个光展⽰的是什么。我想我⽐周围许多⼈都清醒。可能我是正确的,但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乐趣。我能感觉到社会的压⼒:没有⼈情味、⽆聊、残酷、愚蠢。我可以看到⼈们在浓浓的豌⾖汤⾥尝试游泳:追逐娱乐和政治信条,寻求爱或成功,⽽对于驱使他们追逐的机制理解甚微。尽管如此,我把⾃⼰经营得⾮常妥当,这样我也越来越为⾃⼰的愚蠢所烦恼。我可以相当容易地罗列出我的故事:

我于1949年出⽣在瑞⼠洛桑(Lausanne)的⼀个富裕的贵族家庭。这暗⽰了两件事:我属于战后的⼀代,属于特权国家的特权社会阶层。这些搭配提供了故事的框架。对于物质安全和社会⾝份,我已经知道得⾜够多,使我意识到虽然这些特权环境极⼤的帮助我⽣活在⼈类社会中,但是它们不能完全地给予我那些我在寻找的东⻄。另⼀⽅⾯我⼏乎体验了战后⼀代所体验的所有可能的试验:它也没有给予我那些我在寻找的东⻄。哦,好吧!还是去睡觉吧。明天我会醒来。就像⽣物会以⾃⼰的⽅式紧贴着⾃⼰的表⽪⼀样,说不出原因,但我会找到的要找的东⻄的。我尝试记起⼀个⻘少年⼈曾经写道:“希望没有东⻄能满⾜我的饥饿感;让它不要减少。希望我的⼝渴没有被解除,让它增⻓。因为在饥饿和⼝渴状态中,我才不会背叛我⾃⼰1。”同时,我认为排斥这个世界是很愚蠢的,因为你已经融⼊其中。所以,我接受了它,试着去对事物微笑,最好是学着⼤笑。为了获得取笑别⼈的权利,⾸先尝试嘲笑⾃⼰。我很认同法国作家尚福尔(Chamfort)的观点“⽣命中最⼤的损失是你失去了笑声2”,但是我没他那么愤世嫉俗。所以,我有乐趣,听⾳乐、看朋友、旅游、阅读。⽇复⼀⽇,⽇出⽇落,晴⾬交替。早晨剃须、唱歌、哭泣、上学、上班、进兵营、回家、睡觉、醒来——你明⽩我的意思。我设法遵循⼀个⼈必须遵守的社会惯例,为了让族⼈感到安⼼。我做那些名⼈们认为是⾮常体⾯的事情。我参与上流社会圈⼦的交际,我在欧洲和美国接受学术教育,我成为⼀名炮兵中尉,进⼊银⾏和国际管理机构。我也做过⼀些⻄⽅反建制⼈⼠认为值得尊敬的事。我仔细地研究⻢克思主义、尝试过毒品、视察过各种各样的新宗教运动、⾃由的⽣活、混在嬉⽪⼠群体⾥等等。总之,所有这些经历都被证明是丰富⽽有趣的…在指出什么是应该避免的什么是应该寻求的⽅⾯。我想要抓住所有树上的所有果实,我想要咬住永不会离开我的嘴巴的果实。当然我失败了。我没有想过魔⿁能够压倒我,因为我觉得⾃⼰的⽆知和魔⿁的狡猾如出⼀辙。我和魔⿁打了个⼩赌,就像浮⼠德和恶魔梅菲斯特3⼀样。我想是我的好奇⼼推动着我。我的观点是⼀个思想开明的男孩是不会忽略掉东⽅灵性的发现的。所以我阅读相关书籍,也拜访从印度来的⼀些导师,我认为,印度哲学的教义可以为许多关于宇宙起源、精神和物质之间的关系、⼈类的⽣存状态、解放的路径等未解决的问题提供答案。

另⼀⽅⾯,在拜访了⼀些“导师”⼀段时间之后,我开始明⽩他们在其追随者⾝上玩的把戏。⼤部分都是假的,许多还是腐败的,他们利⽤盲⺫交托于他们的⼈的能量,骗取他们的物质财产。发现这⼀切令我很烦恼。我为这些信徒中的许多⼈感到难过,但也觉得他们中的其余⼈是⾃作⾃受。他们好像认为在导师采购中⼼他们能以⼀个折扣的价格达到天堂,还为此相当傲慢。“当我想要到达接近神的任何地⽅,我最好保持谦卑”,我想,“那会安全点”。

意⼤利的博洛尼亚(Bologna);古⽼的⽯头注视着我们。我爱中世纪的⼤街、拱形游廊、⼲场。在⼀个充满美丽和⾼级知识分⼦的国家,我懂得了美学和智⼒本⾝并不能够引领我们去到任何地⽅。⽂明衰退的味道居然是可⼝的,可怜的欧洲,但是接下来的⽣机将在哪⾥萌芽呢?

通过我的研究,我着⼿去罗列出过去求道者的⼀些发现:阿周那(Arjuna)、阿肯那唐(Akhenaton)、康德(Kant)、 卡尔.⻢克斯(Karl Marx)… Machiavelli(⻢基雅弗利)厌倦了奥古斯丁(Augustine)。他说“让我们忘记道德吧,因为我们对它⼀⽆所知”。嗯,他正在看着教皇;我理解这句话!但是接下来是什么来指引⼈类的⾏为呢?什么可以把社会中的个体整合在⼀起?霍布斯(Hobbes)(译者注:英国哲学家)从克伦威尔(Cromwell)的军队中逃⾛,写下来“⾃我保存”;不错,这听上去是合乎逻辑的但是却不能⿎舞⼈⼼。在作为暴发户的英国, 洛克(Locks)说“私有财产”…这听起来令⼈⿎舞却仅限于少数能敛财的⼈。卢梭(Rousseau)不开⼼。列宁和⽑泽东看到⽭盾论,是的。⽼⼦和⿊格尔(Hegel)谈到了综合法…你的意思是在现实历史中?⻢库塞(Marcuse)说综合法不可能存在。但是他不知道帕坦加利和禅宗。我的⼩脑袋开始发热:我猜到了个梗概。

1974年,当我在美国⻢⾥兰巴尔的摩的约翰霍普⾦斯⼤学学习时,我确信只有⼀个彻底的历史性事件才能够打破个⼈和集体失去平衡的恶性循环。我莫名其妙的得出结论,这个突破可能是认识论的突破——那就是:它可能发⽣在⼈类的意识领域——这个时代迹象指向即将来临的事件。但我不知道它在哪⾥、什么时候、怎样发⽣…也许它已经在发⽣。“这个”问题可以这样表述:如何发展⼀⻔新的觉知体系(超越智⼒),代表意识现象学的进化⽽⾮倒退?回到直觉并不能解决⽂明的问题,因为直觉和⽂明除了作为⼈类⽭盾的⼀个有意义的表达外什么都不是,这些⽭盾是不能仅仅通过徘徊于⽭盾的两极就可以解决的。⽽且,⻄⽅⼈的标准⼼理状态代表了相当进化了的理性⽔平;这是⼀笔不容忽视的资产。想要通过“本能的”媒介⽐如毒品和被当做是“世界观”的性,还有对伪神秘主义、伪灵论类型的超⼼理学的探求的沉迷,来超越头脑的认知能⼒,我们可以认为这是⼀种退化。时下的加州⻢戏、假导师、假先知、科幻作品及所谓的“新教堂”,只是在表明认识论的突破的必然性正在酝酿中。把玩着⿊格尔的概念,我想说世界历史的当下是要实现⼀种可能性,那就是在20世纪下半叶以同样的⽅式臻于成熟,⽐⽅说,像19世纪带来的物质突破。这种可能性的证据存在于对宗教、艺术、⽂学表现的谨慎的分析中,也存在于最先进社会的特定⾏为模式中。

事实上理论假说已经被很好的构建了起来。但那是个空架⼦。除⾮我能遇上认知突破的实际发⽣,否则所有这些考虑都不能引领我到达任何⼀处。我痛苦地认识到了这点。

⼀连⼏天我都感觉不太好。那些天⾥通常像这样:
“我没在下午三点前起过床,因为我不知道起床后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存。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去感觉。
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去思考。
我只是不知道。
我感到悲伤。我觉得迷失了。”

我厌倦了⾝边的朋友,他们的停⻋计时器被“性”卡住了 。我开始对⾃⼰的⾏为感到疑惑。多年前,像我们当中的⼤多数⼈⼀样,我曾认为性爱应会为幸福和满⾜提供最理想的机会。我们都把“⾃由恋爱”作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它是我们的⽣活教义。但我们当中有多少⼈能真正享受⾃⼰?真的没多少⼈!有这么多的不安全感。⼈们不敢去爱因为怕受到伤害:选定的伴侣可能会在明天离开⾃⼰去找更好的⼈!正确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我不希望我⾃⼰的⼩妹妹跟⼀个⼀段时间后会离开她的⼈交往。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像蝴蝶⼀样?甚⾄我在和⼥朋友⼀起的时候,我的注意⼒仍然焦躁不安地四处游⾛。这种焦躁不安不会提供任何欢乐!因此我决定静下来,试着享受友谊和没有性的爱。

我厌倦了分不清重要与不重要的⼤学教授。被贴上令⼈尊敬的分析型思维的标签之后,⼀种新型的瘫痪诡辩术在学术界发展了。分析型思维帮助我们清晰地思考,当然这是个令⼈尊敬的功能。但这仅是⽅法论的或是⼯具性的作⽤。思考得清晰与否是⼀回事,你思考的是什么⼜是另⼀回事,这是简单的客观性。你可能可以清晰地思考花⽣,胡乱地思考宇宙。然后推论说花⽣是宇宙的基础,这是相当愚蠢的⽅法,但这在现代学术界却相当普遍。

关于宇宙的知识没有什么是全体性的。那是⼀个有序混乱的细节…每个⼈开垦⾃⼰的私⼈⼩领域,和整体没有任何联系。我真幸运,获得了⽂学硕⼠学位!我⽴刻跳进1954年产的帕卡德(Packard),驶向新奥尔良和洛杉矶。我爱旅⾏;⽣命重新⼜充满乐趣;我要去看⼤峡⾕,在太平洋游泳。

我尽可能深⼊到加利福尼亚反⽂化中去,尽量避免伤害⾃⼰太多,作为在美国游历的句号。也许他们有我在找寻的答案!⼀个答案,我知道,是存在的:在世界的美丽中、在圣⼈的作品中、在爱和被爱中我能够感觉到它,然⽽我还能感觉到并知道同时也有东⻄阻⽌我和它在⼀起。通过完全专注的⾮常短暂的瞬间,有时我能达到“那个阶段”。⼀次⼜⼀次,我想要打破在我和真相、我和我⾃⼰、我和爱的联合之间那堵看不⻅的墙。我们所有的⼈,不是在朝向同⼀个⺫标吗?所有的⼈,兄弟姐妹们,尝试穿透⾃私和困惑、突破梦想和幻相、去觉醒、获取⾃由、抵达那个点,在那⾥我们环顾四周,说“是的,这就是我过去、现在、将来直到永远的样⼦。世界因我的喜乐⽽颤抖。你、我、我们都是⼀体的”。

在加利福尼亚,我到了路的尽头。

我已经尽⼒了,我是诚实的。我⽤⼼理分析和社会经济术语等等,⾮常清楚地分析我⾃⼰。我尽可能地⽤开放和爱来⾯对各种境况、其他⼈和我⾃⼰。最后,我能够看到解决⽅法,却抓不住它。我所寻找的⺩国离我如此之近,可能只有⼀条神经的厚度,可是却令⼈绝望地够不着。近在咫尺却不能到达,这令⼈极度痛苦。我知道答案在我内⾥;我冲向这个⻔却打不开它,令⼈精疲⼒竭。

我记得在洛杉矶宝⻢⼭(Pacific Palisades)的晚上,我独⾃跪在海边、⾯朝⼤海和夜幕,⼩声念着我的⼩⼩的“太平洋祷⽂”:“上帝,我的爱,祢就是我要找寻的,祢就是我需要的,祢就是我要找寻的,祢就是我需要的。让我与祢重聚。你们中所有有这⼀⼒量的请帮助我,请帮助我与祂重聚。”

哦,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我知道我不能做得更多了。从弗吉尼亚的“蓝脊”到加利福尼亚⼩⽜溪(Boulder Creek)的绿⾊丘陵,我分享了⼀代求道者的痛苦和希望,他们是美丽的⼈、迷失的⼈,他们中的许多⼈在⾛向⼀个死胡同。所有的道路看上去都被探索过了。到处去却⼜⽆处可去。谁能告诉:“你是错的”或“你是对的”?没⼈知道。我不知道还要做点什么;我在伯克利(Berkeley)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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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伯克利(Berkeley),我从我的⼀个印度朋友,⼀个⾮常聪明甜美的男孩那⾥得到了⼀个住在伦敦附近的⼈的地址。他告诉我说,“她是⼀个真正的⺟亲,她是神圣的。她过去曾以悉达(Seeta)、罗陀(Radha)、圣⺟玛利亚的⾝份降世;她是被预⽰过的⺟性⼒量(Shakti)的化⾝,现在为了她的孩⼦们,再次降临世间。哦,你不知道……你应该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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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对于这样⼀个显然疯狂的描述,我知道如何去克制我的⼼理和情绪的反应;经验只能被信任:“所以,我想,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让我们看看吧”。然⽽我的感情和思想并没有真的平静下来。⼀⽅⾯,我朋友的极度夸张的描述让我很难认为他说的可能是正确的。我们已经等待了如此之久!终于,⼀个真的神祇的化⾝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吃饭、睡觉,不为世界所知道,然⽽准备着拯救这个世界——相信这些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另⼀⽅⾯,这个时代的各种迹象却都同时指向那不可思议和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们处于被耶稣宣布的最后审判⽇的假先知中,处于⽇益增⻓的通灵术危机、毒品危机和性失常危机当中,这些危机指向社会的⽡解。在发达国家,科技已失控。在发展中国家,绝对的穷困已失控;⼈类的物质⽣存存看上去像⼀场可怕的挑战。假如世界舞台是为末⽇拯救者的来临⽽建造,那⼀定应该是现在。

因为现存的混乱是⼈类、尤其是男性制造的,我发现降世神祗的化⾝是⼥性这点令⼈⾮常满意(印度的“神圣的⺟亲”“玛塔吉”)。那也给基督教的教条投射了⼀束令⼈激动的光。所以我开始被会晤我朋友的⽼师这个想法所吸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我在这⼉干什么?”我打点⾏装,坐⻋去芝加哥,⻜到东海岸,从那⼉去伦敦,玛塔吉住在那⾥。在美国写的最后⼏句话流露了我快乐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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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顾这25年过去的岁⽉,我必须说我是极其幸运的。我没被狮⼦吃掉,也没被刺伤或被⽯头砸伤。我不⽤像苏格拉底⼀样喝不健康药⽔,也不⽤像⼀个瘾君⼦那样打击我的⼀半脑细胞。我甚⾄没有坐⽕⻋去过⻄伯利亚。我的寻求并不特别的原始,想到这点令我倍感安慰。我寻找那些曾被如此多的和尚、国⺩、诗⼈、哲学家、疯⼦和圣⼈所争论过的相同问题的答案。这些争论回响在法⽼室中、阿克巴⼤帝的胜利宮(Fathepur Sikri)的庭院中、佛教徒的洞⽳中,⻄多会(cistercian)修道院中。确实是很古⽼的问题了…今天,和昨天⼀样,它们存在于思想和社会进化的核⼼当中。

有任何答案吗?“答案”能被发现吗?我⼀直在希望,绝望,愤世嫉俗……直到⼀天我遇到了⼀位最可敬的,最令⼈难忘的、最不可思议的超级⼈类:锡呂玛塔吉·涅玛拉·德维。

1 原⽂ ““Que jamais rien ne vienne combler ma faim. Qu’elle ne diminue point, querienne désaltère ma soif; qu’elle augmente. Car c’est en ayant faim et soif que je ne metrahis pas.”

2 原⽂ “La plus perdue des journees est celle ou l’on n’a pas ri”尚福尔 《箴⾔》

3 “此时此刻,我想说,留下来吧,你是如此的公平!我的灵魂将属于你。”(我的翻译)

4 原⽂:“Mon Seigneur, mon amour, c’est Vous que je cherche, c’est Vous que je veux,c’est Toi que je cherche c’est Toi que je veux. Aide-moi a te rejoindre. Vous tous quiavez le pouvoir de m’aider, aidez moi aLe rejoind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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